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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结局系列之那一年的荷之取

    ……

    ……

    不一样的选择,不一样的结局。

    诉说着幻想世界里的人类与河童的可能性。

    ……

    ……

    ……

    曾经听阿礼少女讲过一个故事,有一天,河童出现了,想把马拉进河里。

    但是马的力气很大,反过来把河童拉上了岸,河童被抓住了。

    村民们说要杀掉它,可是住在河边的那家人,要求河童誓以后不再搞恶作剧,然后将河童毫无损地放回河里了。

    那之后……住在河边的那家人家业非常繁盛,并且开始祭祀河神了。

    皆大欢喜!

    ……

    ……

    ……

    河童渊,过去人们曾经如此称呼那一块幽暗的沼泽,而十几年前,那里只是一只年幼的河童勉强讨生活的地方……

    这是一个人类记忆自己还是孩童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很顽皮,十一二岁应该认真上学,或者帮助家里人干点农活的年纪,但是非常顽皮,真的真的很顽皮。

    背着自己的小背包,向着那个非常漂亮的沼泽跑去。

    「哦哦!好漂亮的沼泽!这下总算快到了吧!」

    那年幼的男孩将那个时候的河童渊的主人给吵醒了。

    毫无疑问,在无人散着微光的沼泽旁有着晒着衣服和被单的器具引起了那个男孩的注意,那个男孩似乎注意到了被单后面可疑的人影。

    处于孩童恶作剧的心理,从被单的左边探了探头,那个被单后的人影就卷起被单的左侧,拼命的把自己往里面卷,而男孩立刻走到了右边,想从那里探了探,故意将脚步声给走出来,让被单后的身影拉起被单的右侧,拼命的往左边卷着。

    男孩被被单后的人影给挑起了兴趣,用力的掀起了被单,然后他的心跳加了一下,这一刻的心悸的感觉,对于年幼的时候的他太过的朦胧。

    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青蓝色的头戴着一顶大大的绿色帽子,而女孩子与男孩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后,有些胆小的女孩子很明显害怕的逃跑了,但是她笨拙的行为却使男孩与她一起掉进了沼泽中。

    不得不说那个沼泽还算漂亮干净,所以稍微洗了洗就把衣服放在女孩晾被单的架子之上……

    顽皮的孩童,对于他来说,那些充满刺激的故事与冒险一直都是这样年龄的孩子所追求的,这一次的男孩的目的是寻找一间屋子,他对着那个抱着膝盖的女孩比划着,总之就是想表达那个屋子有那么的大,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大的屋子,就那个门都已经有那么那么的大了。

    不过看了看对方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比较了比较自己这流鼻涕的熊孩子模样,男孩反而有些难为情。

    向着女孩子询问,但是女孩子完全不知道。

    这让男孩十分的郁闷苦恼,他一直以为那个大屋子是在这一带,在他来到这里的一年秋天,年幼的他与父亲在运完货回程的路上,看不清夜路,虽然幻想乡的夜空布满了繁星,但是幻想乡的森林仍然是埋藏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一片漆黑之中逐渐的让男孩的视线变得清晰的时候,男孩注意到了那个森林的深处,那一面白色的墙,在那里,因为强光刺眼导致当时的男孩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那一座巨大的金色的门,以及隐约透出的淡紫色的光。

    好奇心会害死猫,但是人的求知欲望与好奇心就是让人类不断重复作死的历史的原罪,他好奇,他想知道,所以向着那扇门走去。

    那个秋夜下,拉回男孩的,正是男孩的父亲,将他从门前拽开,不管男孩跟他讲了多少次,男孩的父亲都当男孩是中了某种魔障。

    与那个青蓝色头的少女炫耀一般的述说着自己所经历过的那样神奇的故事的男孩,脸上洋溢着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笑容。

    抚弄着漂亮的河道,难以置信这居然是沼泽,明明看起来是那么的透彻,河面甚至微波粼粼反射着柔和的亮光。

    想寻找,想寻找那间神奇的大屋子,所以男孩对那个女孩子出了邀请,男孩与女孩子展开了冒险。

    现了女孩子在常识现甚至缺乏的可怕,连桃子是什么都不知道,简直难以置信,不过后来才知道那个女孩子应该是第一次走出那片水塘,那个女孩子一直以为所谓的桃子是顺着水流而下的。

    男孩为女孩子摘下的桃子很显然博得了女孩子的好感。

    一起顺着河流向上,女孩子也给男孩讲了许多的故事,那个叫做河童渊的沼泽,有很多东西顺着河水流过去,枯叶,锅子,尸体,原本清澈的河水里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堆积在河底,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真的非常不可思议。

    一边听着女孩子讲述着她所知道,而男孩所不知道的河童渊的一切。

    男孩好奇的同时现河床底下那光亮的存在,当他弯下腰摸索到从上游漂流下来的一把金色的钥匙,一把很漂亮的古朴钥匙。

    仿佛是勇者用来开启大魔王的城堡大门用的金色钥匙,也好似要开启什么宝箱的钥匙。

    很天真很单纯的两个孩子顺着河流往上,穿过了重重的森林,抵达了那金色的大门面前,雪白的墙壁环绕住的神秘大屋子。

    套在金色大门上的是一把金色旧式的古锁,然而顺着河流漂流而下并且非常巧合的被男孩所拾起的金色钥匙正好与其匹配,天真的男孩与女孩子没有任何怀疑。

    甚至在那开满着鲜花很安静的庭院对着大屋子叫喊着。

    「不好意思,打搅了!我是来归还钥匙的!!」

    年幼而无邪的叫喊声,忽然响起的马匹嘶叫声,更是令女孩害怕的躲在了男孩的后面,浑身哆哆嗦嗦颤抖个不停。

    男孩感受到女孩的害怕,挺胸作势要保护女孩。

    大屋子里没有人回应男孩的呼喊,于是男孩与女孩在房屋的石阶上放下了鞋子,行走在大屋子内的走廊上,经过了摆满了许多碗的房间,甚至让男孩与女孩感叹那些陶瓷碗主人的富有。

    是的,就跟村子里那个稗田家的豪宅很相似,大概大屋子的主人应该是居住在这附近的一位有钱的领主吧。

    简称土豪什么的。

    人之里的水平还处于相当底层,甚至印象里还只记得这个世界是由天皇所管辖,又将军啊,什么的负责管理。

    忙碌了一天,天空的颜色都染色了昏黄,而男孩与女孩虽然在路上有吃些香甜的果物,但是肚子确实已经有些饥肠辘辘。

    咕噜咕噜肚子有些饿了,而男孩忽然闻到了一股很香很香的气味,男孩认为应该是这个家主人的仆人正在做饭,所以拉起了女孩的手跑了过去,那是男孩第一次牵女孩的手。

    男孩可以感觉到女孩的手的柔软,与男孩自己的手不一样,男孩的脸也很红,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么了。

    已经抵达厨室,空无一人的厨室里一口巨大的锅子在煮着什么,那个锅子很大,是男孩头一次见到的大小,甚至可以塞下两个小孩,对,把男孩与女孩都塞得进去的大小。

    女孩的身边忽然有一位金色长的身影,对着拿起菜刀有些疑惑的女孩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让女孩吓了一大跳,甚至慌张的挥舞着手中的菜刀对准了男孩。

    非常非常可爱与慌乱的表情,男孩表示,甚至誓他没有对着女孩的耳朵进行吹起,女孩则表示她见到了,见到了一个金色波浪的女性。

    不过男孩与女孩在这间厨室里也看过了,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那么金色波浪长的女性究竟是————??

    对于男孩与女孩来说,这片土地是不可思议的土地,寄宿着神与妖怪都是自然,如果是妖怪大人,又或者鬼怪。

    有些害怕的男孩与女孩心虚的看了看周围,一只黑色的小猫摇着尾巴慢慢的走到了男孩的脚边,这让男孩有些开心的想弯下腰抱住那只小猫。

    女孩忽然说道。「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种不好的预…………」

    女孩的话永远没有说完,女孩的怪异也引起了男孩的注意,顺着女孩的目光,他们的实现看向了厨室的大门,似乎想拼命挤进来一样的巨大狐狸。

    那是一直非常非常巨大的狐狸脑袋,至少是五六米的存在,毕竟那巨大的脑袋将那宽三米,高三米的拉门给完全塞满了,半眯着眼睛的狐狸显然有些散漫,但是懒散的这只狐狸无法否认的是那张张口是可以把这两只孩子给直接吃掉的,不带吐骨头的。

    所以,无法说下去话语的女孩,与眼睛都直了的男孩。

    刹那爆出来的惊叫声,一起转身跑了起来,已经被吓哭出来的孩子拼命的跑,拼命的逃跑,害怕被那只大狐狸给追上。

    在逃了很久之后,两个人仍然心神未宁,心神不宁的担心妖怪大狐狸钻出来,甚至青蓝色有些胆小的女孩被忽然落在她鼻尖上的虫子给吓到,让男孩光是阻拦女孩就浪费了相当多的时间,累的男孩不由的喘气着。

    ……

    那之后,男孩三两天的来河童渊找那个女孩,他们一起的在这片土地上冒险,远远的看着富饶的大地,男孩用木杆做了条鱼竿在沼泽边垂钓着,总是吊起来很奇怪的东西,惹得女孩欢笑连连。

    随着时间流逝,男孩一天一天的长大了,而陪伴他的女孩却没有太过明显的成长。

    男孩现自己是喜欢那个女孩,随着长大,他明白了一种叫做初恋,一种叫做爱情的词,他想娶那个女孩为妻子。

    但是,女孩的缓慢成长也让男孩注意到了一件事,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呐,小荷,我今天有话想对你说。」

    已经青年的男孩,与女孩已经相处了十多年,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他却仍然一直跑到这个河边,女孩也有成长,但是比起男孩来说成长的过于缓慢。

    但是没有关系,就算女孩是那个可怕的存在,他也不会后悔,就算与家人分别,他也想陪着这个与他相遇了十年的女孩。

    「诶,什么话啊————」女孩显然有些害羞,脸有些红红的,虽然外貌变化不大,但是她也仍然有成长,她的心确实成长着,埋藏着对某人的情愫。

    红红的脸蛋,甚至因为已经成为青年的男孩的严肃表情而有些害羞的抚弄自己的头。

    「小荷,我……」

    「呜————」

    脸红的更加厉害的女孩似乎很期待着男孩说出的话语,她……

    「是你妖怪吗?」

    她在这个瞬间坏掉了。

    是的,她想起来了,她是妖怪,是住在这个河童渊的主人,是漂流到这里的一只妖怪,啊啊,想起来了,因为与男孩一起玩,一起吃着好吃的水果,一起冒险,一起捉过田鸡,也一起捞过田螺,看河边相拥看萤火虫。

    一起一起这里那里,非常的开心,开心到女孩忘记了她自己与男孩是完全不一样的生物。

    她想起了她跟踪男孩到男孩的村子,那些村子里的女孩对男孩的态度,男孩的父亲对男孩的期望。

    这些事情,被称为小荷的女孩都知道,但是就是因为知道,她才自信,因为她喜欢男孩,她也明白男孩喜欢她,只是大家都没有捅破一层纸,以及大家都去潜意识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女孩是妖怪的这件事。

    「啊啊,这个……啊啊……」

    女孩仿佛坏掉了一样,她现在记起来了,自己是妖怪,自己注定不可能和这个男孩长相厮守,注定不可能和这个男孩有美满的家庭。

    拥有一男一女的孩子的梦终究只是梦,男耕女织这样的故事根本不可能生在一只妖怪与一个人类身上。

    “妖怪吗……”女孩在这一刻松了一口气,对的。

    男孩比起自己,更适合人类的世界,她不应该再因为自己对男孩的喜欢,而把男孩继续束缚在自己的身边了。

    「………………」女孩一句话也没说,就在男孩的面前直接跳进了河中,并非自尽,男孩知道女孩的女性很好,大概是因为听到他刚才的话而有些为难了吧。

    没关系,男孩在等,在等女孩听他说,他会向女孩求婚。

    誓一辈子爱着女孩,就算她是妖怪也没有关系,甚至他会在这个河童渊旁建造一个小屋,作为他们的新居。

    但是,女孩的身影并没有出现,男孩此时想起了刚才自己话语有多不妥。

    是啊,对于女孩质问是妖怪,这个幻想乡人与妖之间的关系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和睦,这个刹那,男孩仿佛疯了一样跳进了河里寻找着那个女孩。

    但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女孩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再也没有。

    从那之后,男孩顺着河不断的寻找,踏遍了幻想乡每一寸土地寻找,无数次面临妖怪的袭击而濒临死亡,虽然被路过的巫女救助而得意幸免,但是一次一次令男孩身上多了一些难以消除的伤痕。

    残缺了一些部位,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的缺了。

    救他的巫女一代更换一代,他追寻着女孩的足迹也仍然没有寻找到那个女孩,虽然那之后他也多次回到河童渊,但,但是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魂牵梦绕的女孩。

    因为他没有好好的表达自己对那个女孩的话,甚至如同质问女孩为何欺骗他一样的语气,应该伤的女孩很重吧。

    离开了沼泽的河童不久之后就会把家搬到同伴们所住的山里,作为人类来说最为危险的妖怪之山,男孩多次踏上,也多次被送回去。

    从最初的黑,到如今的白苍苍,不知道已经经过了多少年月。

    ……

    ……

    他已经不记得今年的自己已经多少岁了,他不记得自己寻找自己心爱的人已经多少年了,他已经没有支撑自己继续站着的力气,几乎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他,再一次来到这个河童渊。

    过去清澈见底的河童渊,如今也有些污浊,看不清水面下藏着是什么,或许是人类的弃婴的残骸,又或许是什么名贵的宝藏。

    老者无法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听不到曾经的活力,哽咽着吞咽下泪水。

    站在他面前的,确确实实是还残留有自己记忆里那副模样的女孩。

    曾经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如今也宛如亭亭玉立的十六岁玲珑少女,她是妖怪,自己所经历了连自己都记不住的漫长岁月,对于她来说,只是三四年的程度。

    这是妖怪与人类结合最为残酷的事情。

    本来已经干了的泪水,从已经衰弱的泪腺里流出,望着最深爱的女孩。

    他无数想说的话也说不出了,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没有办法再陪伴女孩了,哪怕找到了,如今,又有什么意义呢?

    倒下的老人被乙女模样的女孩抱住,他失去了意识,眼前一片的漆黑。

    看不到希望,在他疯的在河底寻找那个女孩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就几乎失去了一切的光。

    他知道自己对女孩说了多么过分的话,也知道自己即将对女孩做多么过分的事情。

    但是,他不想忘记女孩,不想去拥抱女孩之外的其他人。

    男孩喜欢女孩,记得自己喜欢她的心情,因为她而每一次的心悸,握着她的手的感觉无法忘记,她的身影无法忘记,对她的心意哪怕经过时间的磨砺也不会减少一分一点。

    不,对她的爱是日益渐增。

    所以如同着了魔一样的寻找她,对她要说的话如同妖怪之山里的土粒一样多。

    极限了的老者,他无法再做到青年时自己能做的事情,也无法做到自己壮年时自己所能做的事情,已然暮年的他也没有了年幼时想去冒险的心情。

    枕着女孩的大腿,享受着女孩柔软的手对他苍老脸庞的仿佛。

    他无数的话语在口中汇聚成了一句话,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说出。

    「明天,在一起玩吧。」

    「嗯——」

    女孩没有哭,她一直坐着抚摸着已经昏睡再也醒不过来的老者,她抚摸着,仿佛在说男孩真贪睡,她慢慢的等待着明天。

    女孩有太过后悔,明明男孩已经决定不顾一起,但是女孩却因为男孩在认出她是妖怪的那一刻起,女孩却因为害怕而忘记了女孩自己对男孩的爱慕之心,因为女孩十分的害怕男孩,害怕自己所心爱的男孩因为自己是妖怪这件事而流露出害怕,恶心,厌恶等等比刀割还要沉痛的表情。

    ……

    寂静的河童渊,慢慢突破睡眠抬起的一只年迈乌龟的头部,年老的乌龟张了张口,望着沼泽边的妖怪与人类。

    年迈慈祥的声音从它口中传出。

    「还算是不错的一生吧,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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