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咯咯一笑，“你说她呀，我也觉得她很漂亮，所以等她恢复以后，就邀请她来我们医院工作了，也算是我们医院的活招牌。”
说着，院长看向前台小姐姐，“小花，你去把小桃叫过来，就说有两位客人想看看她的脸。”
云渺和慕臻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等着这个叫小桃的过来。
没几分钟时间，小花就把小桃带过来了，看着小桃那张脸，云渺有些惊讶。
还真是严丝合缝，看不出来半点整容的痕迹。
要不是早就看到过这张脸真正的主人，虽然只是当初的照片和视频。
小桃很自信很大方的走到云渺面前，还有些得意的抚摸着自己漂亮的脸蛋儿。
“客人您看，这多自然啊，我要不是亲自经历过手术的话，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张几近完美的脸会是我的。”
云渺赞同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附和道：“你说得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是不能相信这张脸会和你这么契合，就好像本来就是你的脸。”ωωw..net
“只是作为一只妖，不刻苦修炼，偏偏要用邪门歪道骗取人类的脸，就不担心会天打雷劈吗？”
小桃愣住了，小嘴张着都能塞进一颗鹌鹑蛋了。
一旁的院长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都不敢置信看向云渺。
院长干笑了一声，还想辩解：“这位客人，您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云渺站起身，看向院长，平静但同时很笃定的说道：“在我面前，你就不用撒谎了吧。”
话音落下，云渺身上的功德金光瞬间大涨，慑的院长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儿没坚持住，现出了原形。
倒是一旁叫小桃那个，因为道行不够，被云渺这一吓唬，狐狸尾巴便藏不住了，一根灰扑扑但毛茸茸的大尾巴从她身后露了出来。
院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小桃，才后知后觉的看向云渺，瑟瑟发抖的求饶：“大师，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没有伤天害理，更没有伤人，您可别灭了我们呀。”
云渺冷笑，质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借着给人类做整容手术的由头，将他们的脑袋换成狐狸脑袋？”
院长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会这么做，可都是得到了他们的同意的，要不然我可不敢。”
云渺讽刺的反问道：“对，借着迷香把他们迷的脑子不清不楚的时候，再模棱两可的问他们同不同意是吧？”
院长委屈的落泪，还想再挣扎一下，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倒也不是，那香就是为了让他们冷静下来听我说话，没有蛊惑人心的作用……”
院长越说越心虚，最后几个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云渺沉声说道：“没有蛊惑人心的作用，人家会同意把自己漂漂亮亮的人脸，换成你们的狐狸脸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会害死人的，到时候你就是罪魁祸首，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只有魂飞魄散才能赎清你们的罪孽！”
院长委屈的哽咽：“我没有恶意，就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也有追求美丽的权利啊。”
“而且我都说过了，都是在经过他们同意之后，我才换的，而且在换之前，也让他们顶着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出去得了不少好处的。”
“再说了，狐狸多可爱啊，撒起娇来没有人可以拒绝狐狸的可爱，给他们换上我们的脑袋，那也是他们的福气嘛……”
院长本来还挺有底气的，可一看到云渺愠怒的脸色，便瞬间偃旗息鼓了。
她是真的觉得狐狸很可爱，毛茸茸的，会撒娇惹人怜，还会记一辈子恩情。
这么可爱的生物，换上它们的脑袋，是那些人类的福气！
最重要的是，这都是长得漂亮的人的专属权利，稍微丑点的，根本入不了他们高贵的眼睛。
虽然，她自己就是一只非常可爱的狐狸。
云渺抬手捏了捏眉心，沉声问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换了多少人的脸，以及，有没有人为此寻死成功过？”
院长仔细的想了想，如实回道：“小萱是第一个做这种手术的人，在她后面，也就只有两个人能让我们觉得眼前一亮，想要成为他们。”
“估摸着，第二个做完手术的人，这会儿已经看到自己的脑袋，变成了非常可爱的狐狸脑袋了。”
云渺只觉得无语，看向慕臻，“把他们都带上来吧，一切总归是要回到原点的。”
说着，又看向院长，提醒道：“还有你们，别想着逃跑，我进来的时候已经布下了结界，你们要是逃，到时候伤着了，我可不负责的。”
院长本来还想着使眼色让小桃跑出去，告诉其他狐狸赶紧逃命来着，一听云渺这么说，只能闭嘴了。
又或许是觉得不甘心，院长接着辩解道：“我们没有杀人，而且我们都是得到了他们的同意之后，才做手术的。”
“再说了，我们还帮一些长得特别丑的男女变美了，而且价格比其他地方的便宜了很多，做出来的效果也特别好，一点整容的痕迹都没有。”
“他们有信心了，快乐加倍，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难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算是将功补过吗？”
见云渺没回答，院长又哽咽了起来，一副非常可怜的模样，“我知道，我罪无可恕，可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带它们出来的，也是我要找最漂亮的脸给它们换上。”
“如果真要为此付出代价，那就让我一个人承担，你放了它们，它们还小，都不懂事的……”
院长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肩膀因为哭泣一直发抖。
云渺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戏好多，能消停会儿吗？”
院长被噎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欲落不落的样子别提有多惹人怜爱了。
但一转眼，院长又抽抽搭搭地接着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是这都是我犯下的错误，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别牵连到无辜的它们，好不好嘛~~”
最后一个字的字音，愣是被院长说成了九曲十八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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