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文网 > 修真小说 > 战无不胜 > 第二章 豪赌<下>

迈克被她吓得连连后退,还真不敢逆她的意了,因为赌场死个人,意头很不好,这样会赶跑很多赌客的,更别说警方还要调查现场什么的。?  猎文??    w?w?w?.?l?i  e  w?e?n?.cc所以迈克唯有苦笑着退到一个角落,一个这名要跳楼的女孩见不到的角落里去。

    白墨再也受不了了,他走了出来,对那女孩道:“你过不过来?你不过爱跳就跳吧。”那女孩一见白墨,高兴得马上就要跑过去,却不料忘记了自己坐在水泥治上,一个转身就这么直直地溜了下去!

    “快来!”杨文焕俯着身子大叫道:“我拉住她了,快来帮手啊。”迈克和萧筱湘忙过去把她拖了上来,白墨冷笑道:“她爱跳跳去,你们把她扔在这里,都下去,我瞧她不跳的话,一会我把她给扔下去算了,下去!”

    白墨吼了一声,吓得迈克和杨文焕一大吓,他们从来没有想到白墨怒时如此的吓人,绝对是从一个文质彬彬举止有礼的绅士,突然间转变成为一个凶神恶煞,要有多凶残就有多凶残的嘴脸。

    只有萧筱湘还算稍好些,因为她知道白墨的经历,白墨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这样的人一旦爆起来,那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萧筱湘低声对杨文焕和迈克说:“快走吧,这应该还不是他动了真怒。”三人一溜的下了天台。

    白墨指着那个少女狞笑道:“我招惹了你吗?那天晚上事实上,我他妈就被你丫给**了!我这帐还没和你算,你倒跑来要死要活了?你不就想死吗?我告诉你,不用担心,一样样的来,我在你背上割一刀,灌点水银,剥下皮来,那个没皮的**还会跳呢,来吧……”

    那女孩吓得尖叫得失控了,她拼命的痛哭往下天台的门爬了过去,白墨一步步的跟在她身后,她感觉后面就是一个杀人的魔王,她觉得白墨就真的会这么对付她,她恐怖,她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死,她只是想赖上白墨,不不,她不想死,她慌作一团爬进了下天台的楼梯,迈克和杨文焕早已在下面接住了她。

    很快地她被送出酒店,迈克心有余悸地告诉保安,把这个女孩列入黑名单,没有一个赌场,全世界上绝对没有一个赌场会欢迎人家上天台去跳楼的,这比出老千还恐怖的事,起码出老千他就是想弄钱,这还好防患于未然,这个跳楼的他就什么也不想要,能不怕她?

    但这时白墨叫住了那个女孩,也叫住了迈克。白墨稍为睁了一下眼睛,那个女孩不得不强忍着心里的恐惧走了过来,白墨冷冷地说:“你听着,小妞,要死要活的,对我没有意义,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我,我……”女孩因为恐惧而上下牙床不停地打战,但最后她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心里话语:“我想在你身边。”

    白墨打量了她一会,才轻声地说:“你丢了一份工作?被赶出公司宿舍?想不想找一份工作?这里是一百块美金,你会不会赌钱?不会啊迈克,你教她吧,你能教会我,也就能教她赢点小钱吧。小妞,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你叫什么,我不需要知道一个弱者的名字,ok?到明天的早上,瞧瞧你能赢多少钱,迈克会教你。如果你能赢到一万美金,我就给你提供一个工作,在我身边。”

    “天啊!一万美金?”那个女孩和死了老爹一样苦着脸,对于一个没有赌过钱的人来说,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白墨指着迈克道:“我也是前两天才第一次赌钱,他教我赢了三十万。同样的老师,如果你连一万,算了,五千吧,五千块都赚不到,你要不就没有悟性,要不就没有运气,一个没有悟性又没运气、又长得很一般的女人,我留你在身边做什么?留着你没事**我啊?就这么定了。迈克,交给你了。”

    迈克无奈的耸耸肩,他根本不知道白墨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老板说了他可以全权代理,自己也就不必过问太多的东西:“ok,你跟我来吧,你可以先试试老虎机,老虎机在这边,嗯,好的,你自己选择一下压多少吧……”

    萧筱湘和杨文焕跟着白墨回到房间里以后,萧筱湘先难,她不解地问道:“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真的不知道你留着这个女人有什么用嘛!”白墨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托着下巴把自己扔进沙里,示意萧筱湘继续。

    萧筱湘说:“你根本没必留下她对不对?最多可怜她我们可以给她一点钱啊!”白墨笑着把手向杨文焕,示意他可以表意见了,杨文焕搔搔头,想了半天,苦笑道:“头,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我们在执行任务中啊,我们还不知道三天后你那个赌局怎么取胜呢!”

    白墨笑了起来,他倒了一杯红酒,问他的两个属下道:“了解这个是什么吗?”

    杨文焕笑道:“我这土包子也知道是红酒啊!”

    萧筱湘用她那仿佛电子合成音一样的声音说:“这是拉斐酒庄出品的红酒,拉斐酒庄是公认的五大酒庄里最为典雅的,五大是指奥比安酒庄、玛歌酒庄、拉斐酒庄及1973年入选的茂同酒庄,并称波尔多‘五大’名庄。拉斐酒庄历史悠久,已有数百年历史。自17世纪西格家族入主后,酒品得到大幅提升。老西格去世后,其次子亚力山大与波尔多另一名庄拉图酒庄的女继承人结婚,此举使他们的儿子小亚力山大成为掌控‘五大’中两大名庄的葡萄王子……”

    杨文焕笑道:“利害啊!这个我服,酒我就知道喝,那还知道这么多道道?来来,头,我也弄上一杯吧。”杨文焕拿出两个杯子给倒满了红酒,老实不客气叫了一声干,就喝了一杯下去,喝完摇了摇头似乎不过瘾,把另一杯也干掉了。

    白墨微笑着说:“也许,这对于你们来说,是红酒,是学问,是饮料?对吧,老杨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了,你以前没喝过吧?”杨文焕抹了一下嘴巴,自己又倒了两杯干掉,苦笑道:“都没酒味,还贵,我宁可喝青岛,以前是没喝过,以前没跟着你时,哪有机会**啊!呵呵,不是,关键你要这样,自己出钱自己喝,我也喜欢喝,我瞧不惯他们老是想着法子挤兑别人出钱请客,那酒我没本事喝。”

    白墨端着酒杯,没有理会杨文焕的牢骚,只是静静地盯着杯里的红酒,过了一会才笑道:“对我来说,它不是酒,它是英雄血。不要笑,不要笑,我从不空口说白话,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自古征战几人回。”呤罢,他一口就吞下了杯中的红酒,进了自己的房间。

    杨文焕不解地问萧筱湘道:“头他这是怎么了?掉书包唬我们啊?唬不住就跑了?……”萧筱湘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知道白墨的意思,她明白白墨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酒来。因为自古征战几人回啊。

    她在愁怎么在三日后击败对手,但白墨却不是,白墨在告诉她,这是一次必须面对的对决。那怕明知是输,他也会尽力去战,要考虑的是如何去战,而不是如何战赢!几人回啊,对决一旦开始,纸上谈兵的东西变数太大了,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不如把自己的状况调节好一些,才是有用的。

    她对杨文焕说:“让头静静吧,我们就不要去烦他了。”

    而这时白墨坐在自己房间的飘窗上,举起一杯酒,这可是威士忌而不是红酒了,他累了,他实在太累了,如同上了套的马,当然不是指朴石给他的任务,如果没有这一连串的任务,白墨知道,自己早就垮了。

    垮在自己对颜茹妍的思念上,那刻骨铭心的相思,一旦停下来,便如丝般缠在绕在他的心田,每每稍一冷静下来,这些不可捉摸的情丝便要把心活生生绞碎了,他无力去控制这一切,他只知道,好好地活下来,等她的消息。

    白墨决不相信,颜茹妍就那么死了。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以峨嵋本身的情报网,怎么也该有动静,动手时方圆那点地方,怎么可能消息全无呢?为此他还去找过国内峨嵋派的人,但也是仍一无所获。

    他坐在飘窗的沿上,望着满天的星光灿烂,明月如钩黯然云畔,还需要等多久?还需要等多久?到底何时才有一个结局?无论是生是死,怎么着,总也得有个说法啊,他的泪水无声地垂落,两行。

    曾去过西班牙的酒吧,曾携手并肩共游的珠穆朗玛,曾共登的巴黎铁塔……还有,还有那他们决定隐居于那里的罗马,那个充满传说的地中海圣地,曾给过他无数的欢愉,可如今,却难以,难以昔比。

    他想念颜茹妍那长长的秀,那如画的面目,那温柔的玉荑,那纤细的足踝。而今何处能觅?如果说为什么他那天晚上会和kaTe携手巫山,那么其实白墨心底只有一个答案:kaTe的背影和颜茹妍很相似。

    当然,他觉得kaTe是知己,这没有问题,但会做出那种冲动的事,就这有这么一个理由,很简单也很直接的理由。

    白墨举起杯,向着苍茫星海,他默默地祝愿,颜茹妍不管在何方,他愿用他的一切来祝福她的平安。基实他设想过无数的可能,比如戴维他们捉住了颜茹妍,那么这件事一定会捅出来的,最不至也会让白墨去赴会自投罗网,戴维一定知道白墨会这么做的。

    他也想过颜茹妍可能失忆了,但这并不是一个单独的行动,难道所有的人全部失忆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那么,颜茹妍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白墨突然间觉得,也许自己在等待,一个本不存在的奇迹?

    也许就是这样,也许最后那次爆炸,炸死了所有参与者,所以再也找到任何痕迹,对,也许颜茹妍本来就死在那次任务里,是自己,是自己不够坚决,本来任务完成之后,自己就该去找她,去寻找她,从三十三地到三十三天,仿效那孙大圣,把天宫见底。

    也许是因为白墨觉得他想通了,他愤然举杯痛饮,然后狠狠地甩开杯,任由那名贵的水晶杯跌个粉碎,他举起酒瓶,牛饮,他要催眠自己,他的肩上还有责任,就算要去阴曹地府找颜茹妍,也得三天以后!

    一战,一战定胜负,白墨把喝光的酒瓶扔开,如投掷一个手榴弹般远远投出,他的双眼血红,他的脸色铁青,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已忘记,留下那个迈克陪着的女孩,是为了建立商业网络的原由了,因为他不想当一辈子警察。

    他已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问题了,他甚止痛恨自己,为什么不今天就战!三天,好吧,三天之后,最好可以死在对决中,白墨觉得,那是他人生最后一次战斗,他要战无不胜,他要以决死的心去战。

    有一名将军说过,最好的结局就是被最后一场战斗中最后一颗子弹命中。而这位将军,他死于车祸之中。白墨知道人必有一死,他不管死了是重于泰山还轻于鸿毛,他只死得其所,死所不负所托,最好是在对手濒临死亡之前的反戈一击中死去,这样,他便无憾事。

    也许此时,没有人比他更渴望死的了。

    白墨打了个电话给朴石,他尽可能能地让声音稳定下来,因为朴石太狡黠了,他不想让他一下现心事,但有些东西他必须对朴石说,他得有个交代,他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男孩的负气,他生要生得刚烈,死要死得干净。

    “老头,这个任务弄完了,我可能就不接任务了,你听我说,不是开玩笑的,那家伙我把握不大,就是能干掉代价也很大,明白吗?所以先给你个底。什么叫你相信我行,你相信我行,我还相信我能飞天遁地啊,就这样,我答应的事一定尽力去做的……等等,别挂,颜茹妍有消息了没有?没有?好的,谢谢,先这样了。”

    他放下电话沮丧和无力再次袭上心头,因为他鼓足勇气问了朴石,结果又是一次失望,其实如果朴石告诉他,颜茹妍死了,他倒还好受一点,痛苦在于一次次的期望,然后一次次的失望,让他心中的情丝几欲把心绞得寸裂。

    白墨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拔通了家里的电话,是他母亲接的:“妈,你别说了,我当然没死,我为什么要死?我现在那个啥,我在国安干活,明白吗?别不信,我可以给你,我上级朴石的地址,你可以去找他问,你有空找警察问问,认不认识白墨,你儿子现在是市里的应急总指挥了,和我搭档和应急指挥部书记是政法委洪书记啊,什么?不信?我和政法委书记平级你就不信?这么着,我给您个电话,你可以打去问他,放心,早就过了四月一号,不是愚人节,啊,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在出任务,保密!不要问,我让你去找我上级,就去国安局,对,找他,你代我领个奖金,你拿回去买点东西吃,我有钱,放心好了,然后,这个任务完了,我可能要出一个大任务,可能很久不回来了,你可以保重啊,不说了,队友在叫我,先挂了。”

    放下电话,白墨掩着脸,不,他抬起头,他决心按之前想的去做,三日后的决战,父母不用他操心,毕竟有个哥哥呢!对,他要去找颜茹妍,他要去找!

    这时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迈克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那头有点着急地说:“白先生,我想你最好快点下来看一下,你知道,我们暂时没有保安主任,这里出了点问题,是的,在监控室,好的,我等你。”

    白墨把衣服脱掉,进了洗手间打开淋浴头,任由水从头顶一泻到脚,他必须平静下来,他不能把这软弱的一面展示在别人面前,不是他耍酷,绝不是这样,他现在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就算他当众痛哭,别人也只会说,唯大英雄方本色。毕竟他已经是一个别人相处几天,就可以把这么大一间赌场相托付的绅士了啊。

    他不能这么做,只是因为很多的人,是的,很多人,比如萧筱湘,杨文焕,甚至还有迈克,他们都对把白墨当成了可以依靠,可以依赖,可以凭仗的力量,如果白墨表示出他软弱的一面,如果他告诉这些人,他三天后,那怕战而胜之,也准备在对手临死前的反戈一击中离去,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些人会不会一下子崩溃。

    因为这种心理上的软弱,对他们的打击,将会比白墨死掉更严重,这也是白墨为何选择在决斗中死去,因为白墨可以死,白墨是人,是人就会死,但在战斗中死去,白墨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精神还在!

    那样的话,在这些人软弱时,他们可以在自己心里找到白墨,来支持下去。白墨在莲蓬头下用力地甩着头,使水花在洗手间里挥洒如他对颜茹妍的思念,无休无止的思念,在一次次生死的边缘,让他重新站起来,面对强敌,而今天,因这思念,他要终结自己,在三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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